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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卷数据绞索

数据中心地下三层的冷气钻进骨髓,服务器矩阵的蓝光在环形玻璃幕墙上流淌,像一片被冻结的机械海洋。夏泽宇的指尖划过控制台,18℃的恒温环境中,他的指腹却沁出薄汗。

“权限漏洞补丁已覆盖,但陈默上周的访问轨迹很蹊跷。”技术总监赵锐递过平板,屏幕上的区块链图谱如神经网络般延伸。代表陈默的蓝色光点绕过三道防火墙,最终消失在加密中转站的迷雾中,“他用的测试账户叫‘Ginkgo_0915’,正是您母亲肝移植手术的日子。”

夏泽宇的视线定格在日期戳上。他想起手术室外的长椅,陈默捧着银杏苗根须上的泥点晕染在病历本上:“伯母排异反应强,银杏叶提取物护肝最管用。”此刻那株三十公分高的银杏就立在办公室窗台,白瓷盆里的营养土裹着微型信号干扰器,金属外壳在冷光灯下泛着幽蓝。

“八千四百万的假账,埋进去了吗?”夏泽宇的指节叩了叩平板边缘。赵锐工牌上“年度优秀员工”的烫金字有些剥落,露出底下“宏生生物”的旧logo——那是三年前被新生物吞并的老东家。

赵锐喉结滚动,调出数据流模拟图。七枚猩红光点如毒蛇缠上蓝色轨迹,最终汇入VIP客户交易记录库:“按您要求,伪造了七笔境外医疗器械采购流水,付款方是陈默母亲的医保关联账户。”他顿了顿,“经侦支队李队长刚传来消息,王振的旧账……”

“王振在监狱吞牙刷自杀前,给李队留了份大礼。”夏泽宇剪下一段银杏枝,断口渗出乳白汁液,“他儿子贩毒的证据。”

枝叶坠地的刹那,监控屏爆出红光警报。蓝色光点撞进红色陷阱的瞬间,夏泽宇看见陈默的加密账户正调取一组敏感数据——标题栏闪过“冷链车调度记录-新生物药品运输部”。

银杏叶在窗台投下蛛网般的影子。夏泽宇抚过叶片背面凸起的叶脉,微型干扰器的红光随脉搏明灭。这株苗的来历他查得清楚:陈默连夜驱车三百公里,从抗癌病房外的百年银杏树上截的枝。那棵树是周伯年生前所植,树根下埋着宏生员工社保补缴单的副本。

“李队的人到位了?”夏泽宇对着耳麦低语。地下车库的监控画面里,三辆未挂牌的黑色轿车正堵住陈默的越野车。

耳机传来电流杂音:“陈默电脑里的伪造交易记录已同步,但他随身带的加密U盘……”

“U盘在我这儿。”夏泽宇拉开抽屉。银色金属壳上刻着“Ginkgo_0915”,内芯却被替换成特制傀儡模块——真U盘此刻泡在银杏盆的营养液里,根系缠绕着存有冷链车罪证的芯片。

他想起陈默递来银杏苗时,指甲缝里的泥混着血丝。老张后来告诉他,为截这截枝条,陈默从树上摔下来,肋骨骨裂都没敢声张,怕影响夏母手术时的情绪。

警报器再次尖啸!监控屏上,蓝色光点突然分裂成数十道流星,狠狠撞向数据堡垒的外墙——那是陈默独创的“落叶算法”,用垃圾数据流掩护真实指令。

“启动蜜罐!”夏泽宇一拳砸在控制台。

服务器矩阵爆出刺目白光,所有分流数据被强行导入虚拟沙盒。真正的冷链车记录如困兽般在牢笼左冲右突,而伪造的八千四百万假账已贴上区块链封印,像给棺材钉上最后一颗钉。

赵锐跌撞着冲进机房:“陈默破解了蜜罐后门!他在拷贝真实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所有屏幕骤暗。

应急灯的红光里,夏泽宇举起银杏盆。盆底导线连接着主电源闸,泥水中沉浮的U盘芯片,正发出数据焚毁时的焦糊味。

“断电保护程序触发。”他抚过银杏新发的嫩芽,“可惜了,陈总监差三秒就能得手。”

玻璃幕墙外,警笛声刺破地库的寂静。

第七十三章:数据捕兽夹

午夜的数据中心像座冰封墓穴。陈默蜷在操作台前,眼睑被屏幕蓝光灼出深紫暗影。当他敲下最后一行代码时,区块链验证成功的绿光如鬼火腾起,屏幕上“冷链车记录下载完成”的弹窗倒映在瞳孔里——而真正的数据正沿暗网分流,注入夏泽宇布设的蜜罐深渊。

“老张!调度记录拿到了!”他抓起加密手机,喉间泛着铁锈味,“夏泽宇用药品运输车夹带走私支架,去年三月那批问题心脏瓣膜……”

听筒里只有电流嘶鸣。

机房合金门轰然洞开,经侦支队的警徽在冷光下淬出寒芒。李队长举起警官证,枪口阴影笼罩着操作台:“陈默,你涉嫌伪造交易记录窃取商业机密。”

陈默的视线钉死在屏幕上——原本的冷链数据界面,此刻竟跳动着伪造的VIP交易流水:七笔八千四百万的转账记录,付款方赫然是他母亲的医保账户。他猛砸键盘,藏在散热孔里的真U盘早被替换成赝品,外壳“Ginkgo_0915”的刻痕还沾着窗台银杏的泥渍。

“栽赃?”他扭头瞪向玻璃幕墙后的夏泽宇,声带裂出血丝,“你妈肝移植的供体,是我在移植中心跪烂了两条裤子求来的!”

夏泽宇正修剪银杏的枯枝。叶柄处微型干扰器红光微闪,同步激活了陈默大衣内袋的录音笔——昨夜他探望夏母时,夏泽宇亲手塞进的“谢礼”。枝剪咔嚓声透过对讲机放大:“李队,他口袋里有窃听设备。”

当警察掏出那支钢笔状的录音笔时,夏泽宇按下了远程清除键。陈默突然想起,这笔是夏母三天前哆嗦着塞给他的:“阿默……带着防身……”

审讯室的单面镜映出陈默指缝的血痂。李队长将平板推到他眼前:“境外账户收到你卖数据的赃款,IP在柬埔寨赌场。”

屏幕上是区块链交易截图,八千四百万的金额刺得人眼疼。陈默却盯着转账时间戳——正是夏母手术中病危抢救的时刻。他猛地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未拆线的伤口:“那晚我在移植中心抽了800cc血!哪来的分身去柬埔寨?!”

李队长冷笑着点开视频。监控里,“陈默”正用加密账户登录暗网,侧脸疤痕与手术伤口分毫不差——那是夏泽宇用陈默献血时的生物识别数据,喂养AI生成的深度伪造影像。

“你的落叶算法挺厉害。”李队长突然凑近,“可惜沙盒里有后门。”他调出蜜罐系统的日志记录:陈默的真实指令在断电前三秒,已被压缩成数据包注入银杏盆底的芯片。

冷汗浸透陈默的后背。他想起夏泽宇举起银杏盆断电时,根系间闪过的金属冷光——那不是U盘,是能自毁的焚化芯片!

“想要真证据?”李队长扔来拘留通知书,“夏总说,只要你签离职协议,他立刻把冷链记录从芯片残骸里复原。”

陈默抓起笔砸向单面镜。玻璃裂纹蔓延的瞬间,他看见自己倒影的太阳穴上,浮现出淡银杏叶状淤青——那是昨夜夏母紧攥他手道谢时,指甲掐出的伤痕。

第七十四章:氰化笔芯

看守所探视室的灯光惨白如尸布。陈默隔着防爆玻璃,看见夏泽宇指间夹着银杏叶走进来,叶脉在冷光下泛着金属般的青灰。

“冷链记录芯片的残骸复原了。”夏泽宇将平板贴在玻璃上。屏幕里是焚化芯片的电子显微镜图像,焦黑裂痕间隐约可见“药品运输车”的字段,“签了离职协议,它就是你的。”

陈默的视线钉死在平板边缘——那枚刻着“Ginkgo_0915”的真U盘,正插在夏泽宇的西装内袋里,盘体还沾着银杏盆的泥渍。他想起那夜数据中心断电时,夏泽宇举起花盆的姿势,像举着座墓碑。

“你妈今早排异反应指数飙升。”夏泽宇推过三页离职协议。纸张在桌面摊开的瞬间,陈默嗅到极淡的苦杏仁味——第三页签名栏的纤维在灯光下泛着磷光,那是氰化钾干燥后形成的隐形涂层。

钢笔被狱警递进来时,陈默的指尖触到笔夹处的凹痕。昨夜夏母将这支笔塞给他时,笔帽内壁还沾着棕褐药渍:“阿默……带着防身……”他此刻才看清,凹痕里嵌着微型气泵,与氰化钾涂层构成致命联动装置。

“签完字,专机送伯母去日本治疗。”夏泽宇的指腹摩挲银杏叶柄,叶根处微型干扰器的红光微微闪烁。

陈默突然抓起钢笔刺向咽喉!玻璃外的警察冲进来时,笔尖在距皮肤三厘米处骤停。他咧嘴一笑,钢笔转向签名栏:“我要加个条件——把银杏苗移到我妈病房。”

笔尖触及磷光涂层的刹那,夏泽宇瞥向监控探头。李队长在后台关闭录音设备的信号灯,在他瞳孔里映出一点绿芒。

钢笔在纸面划出沙沙声响。陈默的签名才写到“默”字的最后一点,笔尖突然传来轻微震动——气泵启动了。

“知道为什么选银杏吗?”陈默的笔锋未停,声音却像淬了冰,“它的种仁含氰苷,水解后释放氰化氢。”他猛地将钢笔扎向协议边缘!笔管里的压缩气体喷涌而出,裹挟着氰化钾粉末撞上涂层。

嗤——

蓝白色烟雾从纸页升腾,在灯光下翻涌成诡谲的毒云。陈默的瞳孔骤然放大,喉间发出拉风箱般的嘶响,指甲在桌面刮出带血的沟痕。

夏泽宇疾退两步。被钢笔刺穿的银杏叶飘然落地,叶脉渗出乳白汁液——那是他提前涂抹的银杏内酯解毒剂,苦腥味瞬间中和了氰化物的杏仁甜香。

“救人啊!”李队长撞开探视门。陈默在抽搐中扯开衣领,锁骨下的献血伤口因剧烈痉挛崩裂,血珠溅在夏泽宇的袖口,像一串熟透的银杏果。

混乱中,夏泽宇俯身拾起那片银杏叶。叶背沾着陈默喷出的血沫,氰化钾检测试纸瞬间变作靛蓝色。

落叶伪证

殡仪馆的香烛混着福尔马林的气味。夏泽宇将银杏叶放在骨灰盒前,叶片上氰化钾阳性的检测报告在口袋里发烫。

“突发心梗。”李队长递过尸检报告,“笔帽里检出压缩氰化氢,和你无关。”

夏泽宇望向长椅上昏厥的陈母。老人怀里紧抱肝移植手术同意书,家属签字栏“陈默”的笔迹,与他昨夜临摹的离职签名如出一辙——那是他喂陈默母亲喝安神药时,从她枕下偷取的签名样本。

“冷链车记录……”夏泽宇捻着银杏叶柄。

李队长摇头:“芯片彻底焚毁了,但陈默死前用血在桌面画了……”他猛地顿住。

手机弹出区块链警报。赵锐传来境外交易截图:陈默的加密账户正在暗网抛售数据,IP定位于金边赌场——正是王振当年豪掷千金的地下钱庄。

“他还有同伙!”李队长脸色铁青。

夏泽宇点燃尸检报告。火苗舔舐纸张时,他瞥见陈母掌心紧攥的银杏叶——叶柄处的信号干扰器已被换成微型发信器,此刻正将定位信号传向重症监护室。

根系的审判

三个月后的全球数据安全峰会,全息投影将陈默的脸剖解成二进制星河。夏泽宇站在光瀑中心,举起银杏叶状的加密芯片:“新生物的数据堡垒,永绝内鬼之患!”

掌声雷动中,嘉宾席的赵锐剧烈颤抖。他摸向口袋里的离职协议,签名栏的磷光像毒蛇信子。

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碎芒。侍应生递来酒杯,杯底粘着湿漉漉的银杏叶,叶脉刻着:“冷链记录在苗圃。”

夏泽宇含笑饮尽。氰化钾的苦味漫过舌根时,他望向大厅立柱后的阴影——李队长正将手铐扣上赵锐手腕。

“你换了我的笔……”赵锐的嘶吼被交响乐吞没。

洗手间隔间里,夏泽宇吐出舌下胶囊。镜面映出他唇角黑血,而窗外那株移栽的银杏,在暴雨中落下最后一片叶子。

坟场萌芽

ICU的消毒水味里,夏泽宇听见银杏叶落地的轻响。母亲肝移植排异反应的警报终于平息,床头柜上的银杏苗新抽两片嫩芽。

“赵锐认罪了。”李队长递来平板。认罪视频里,赵锐眼底淤青像枯萎的银杏叶,“他承认伪造陈默的交易记录。”

夏泽宇拔掉母亲臂上的输液管,将银杏苗移栽到她枕边。盆底埋着陈默的加密U盘,真正的冷链记录在土壤里沉睡——那夜数据中心断电前,他用落叶算法将数据压缩成种子代码,藏进了银杏根系。

出院那日飘着初雪。轮椅碾过医院草坪时,夏泽宇看见陈母跪在银杏树下烧纸。灰烬里混着肝移植同意书的碎片,伪造的“陈默”签名在火中蜷曲成“夏泽宇”的笔画。

他俯身拾起一片金黄的叶。叶脉的纹路在雪光下延展成区块链哈希值,而陈默献血伤口的血渍,已在岁月里凝成叶尖一点朱砂。

第七十五章:落叶伪证

殡仪馆的清晨冷得像停尸柜。夏泽宇将沾着氰化钾的银杏叶放在陈默骨灰盒上,露珠沿着叶脉滚落,在乌木表面洇开深色水痕。口袋里那份氰化物阳性检测报告被体温焐得发烫,纸角磨着肋骨的旧伤——那是三年前王振的马仔用钢管砸出的烙印。

“突发性心肌梗死。”李队长递来尸检报告,手指刻意避开法医签名栏,“笔帽里的压缩氰化氢装置是自制的,和你无关。”

夏泽宇的视线掠过报告上的心电图。那截象征室颤的锯齿波异常平滑,显然是伪造的痕迹——昨夜他潜入停尸房,用陈默生前开发的AI程序篡改了原始数据。他的目光停在长椅上昏厥的陈母身上,老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肝移植同意书,家属签字栏“陈默”的笔锋走势,与他临摹的离职签名完全重合。

“芯片残骸……”夏泽宇捻着银杏叶柄,叶根处微型发信器的红灯微弱闪烁。

李队长摇头:“焚化太彻底,但陈默断气前用血在桌面画了……”他猛地收声,警用对讲机突然爆出刺啦电流音。

手机屏幕自动亮起。赵锐发来的区块链警报像滴血的红蜘蛛:陈默的加密账户正在暗网抛售VIP客户数据,交易IP定位于柬埔寨金边赌场——王振当年洗钱的老巢。全息地图上,红点与王振自杀的监狱坐标重叠成刺目的十字。

“他还有同伙!”李队长拔枪冲向门外。

夏泽宇点燃尸检报告。火苗吞噬伪造心电图时,他瞥见陈母掌心紧攥的银杏叶——叶柄处的信号干扰器已被换成微型发信器,此刻正将定位坐标传向重症监护室。

根须里的数据坟场

ICU的消毒水味里混着银杏叶的苦香。夏母的肝移植排异指数仍在危险阈值徘徊,床头柜上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蜂鸣。夏泽宇将银杏苗移栽到白瓷盆里,盆底埋着陈默的加密U盘。

“伯母今早咳血了。”护士小声提醒,“陈阿姨守了一夜,刚被劝去吸氧。”

夏泽宇拨开盆中泥土。U盘金属壳上“Ginkgo_0915”的刻痕裹满泥浆,芯片引脚间缠绕着银杏根须——那夜数据中心断电前三秒,他用落叶算法将冷链记录压缩成32MB的种子文件,注入根系毛细血管。此刻根须已刺破芯片封装胶,像植物神经般扎进数据坟场。

呼吸机突然警报大作!夏母的排异指数飙升至红色临界点,而陈母正举着氧气管冲进病房:“芯片……阿默的U盘……”她踉跄着扑向银杏盆,指甲抠进泥土,“冷链车……去年三月……撞死环卫工……”

夏泽宇钳住她手腕。老人袖口滑落的手机屏幕亮着,区块链监控软件正显示实时数据流——陈默的加密账户又在抛售新批次信息,IP地址竟定位在本市肿瘤医院!

“赵锐在楼下。”李队长举着平板冲进来,屏幕上是停车场监控:赵锐正将车钥匙交给穿白大褂的男人,那人侧脸有道疤——与柬埔寨监控里的“陈默”一模一样。

AI幽灵

数据峰会的全息投影将陈默的脸解构成二进制星河。夏泽宇站在光瀑中心,银杏叶状的加密芯片在掌心折射冷光:“新生物的数据堡垒,已根除内鬼隐患!”

掌声如潮水中,嘉宾席的赵锐剧烈颤抖。他摸向西装内袋,离职协议签名栏的磷光灼烧着指尖——今早他收到协议时,发现第三页夹着片枯银杏叶,叶脉用氰化钾溶液写着:“冷链记录在苗圃。”

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碎芒。侍应生递来郁金香杯,杯底粘着湿漉漉的银杏叶,叶背刻痕在酒液浸泡下显现:“你替换的焚化芯片是赝品。”

夏泽宇含笑饮尽。氰化钾的苦味漫过舌根时,他望向大厅立柱后的阴影——李队长正将手铐扣上赵锐手腕,而赵锐嘶吼着掏出的钢笔,笔尖赫然对准自己的太阳穴!

“你换了我的氰化笔芯!”赵锐的咆哮被交响乐吞没。

洗手间隔间里,夏泽宇吐出舌下解毒胶囊。镜面映出他唇角渗出的黑血,而窗外暴雨中的银杏树,正将最后一片叶子砸向落地窗。

雪地里的哈希值

出院那日,初雪覆盖了医院草坪。夏泽宇推着母亲的轮椅经过银杏树时,看见陈母跪在雪地里烧纸。灰烬中混着肝移植同意书的碎片,伪造的“陈默”签名在火焰里蜷曲变形,最终凝成“夏泽宇”的笔画。

他俯身拾起一片金黄的叶。叶脉纹路在雪光下延展成区块链哈希值,而陈默锁骨下献血伤口的结痂,已在岁月风化中蜕变成叶尖一点朱砂。

“芯片发芽了。”母亲突然开口。她怀里的银杏盆中,嫩绿新芽顶开泥土,芽尖挂着水珠包裹的微型芯片——陈默用生命守护的冷链记录,正在根系里安静抽条。

夏泽宇望向住院部大楼。陈母烧尽的纸灰被风卷向ICU窗口,那里躺着刚完成肾移植的老张女儿。女孩在玻璃上呵气画了朵野菊,花瓣的弧度与冷链记录里的问题心脏瓣膜,在雪幕中重叠成同一个阴影。

第七十六章:根须绞杀

全球数据安全峰会的穹顶被全息星河吞没。当夏泽宇举起银杏叶状加密芯片时,二十米高的陈默影像在光瀑中分解成二进制尘埃,每一粒像素都标注着“商业间谍”的血红标签。

“新生物的数据堡垒系统——”夏泽宇的指尖划过控制台,芯片边缘弹出纳米级探针,“将根除所有内鬼基因!”

掌声如雷动。嘉宾席的赵锐却浑身痉挛——他西装内袋的离职协议第三页,签名栏的磷光正透过布料灼烧皮肤。三小时前他收到这份文件时,发现边缘粘着片枯银杏叶,叶脉用氰化钾溶液蚀刻着:“冷链记录在苗圃。”

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碎芒。侍应生递来郁金香杯,杯底银杏叶的刻痕在酒液浸泡下浮凸:“你替换的焚化芯片是赝品。”

夏泽宇含笑饮尽。氰化钾的苦杏仁味漫过舌根的刹那,他瞥见大厅立柱后闪动的警徽——李队长正将手铐扣向赵锐手腕。

“你换了我的笔!”赵锐的嘶吼压过交响乐。他掏出的钢笔笔尖直刺太阳穴,却只听咔哒空响——弹匣里的氰化氢胶囊已被替换成维生素粉末。

洗手间里的根须

隔间镜面映出夏泽宇唇角渗出的黑血。他吐出舌下解毒胶囊,胶壳裹着氰化钾残液滚进下水道。窗外暴雨如注,那株移栽自数据中心的银杏树,正将最后一片叶子砸向玻璃,叶脉里嵌着的微型芯片在撞击中裂成齑粉。

手机震动。ICU监控画面弹出:陈母拔掉夏母的呼吸管,枯手攥着银杏盆往地上砸!

“伯母排异反应……”护士的尖叫被瓷器碎裂声切断。

夏泽宇撞开隔间门冲回会场。全息投影不知何时切换成停车场监控:赵锐将车钥匙交给白大褂男人,那人侧脸的疤痕与柬埔寨“陈默”影像重叠。而真正的噩梦在下一秒降临——冷链运输记录突然霸占整片星河!

“去年3月17日,车牌沪A·X7432。”机械女声念出死亡通告,“违规装载走私心脏瓣膜,于中山南路撞死环卫工张桂花。”

张桂花——陈默母亲的名字在穹顶炸开。夏泽宇僵在原地,他看见冷链记录末尾的签名栏,自己三年前的笔迹正被根须状的数据流绞碎。

苗圃里的数据年轮

肿瘤医院苗圃弥漫着腐叶气息。夏泽宇踹开温室门时,陈母正用花铲刨开银杏苗根系。泥土飞溅中,裹满泥浆的U盘露出金属壳——“Ginkgo_0915”的刻痕被根须缠绕成荆棘王冠。

“阿默把冷链记录存进树根了。”老人举起手机,区块链监控软件显示实时数据流:代表U盘的绿点正在苗圃闪烁,“他死前告诉我,银杏根系是天然生物硬盘。”

夏泽宇瞳孔骤缩。他想起那夜数据中心断电前三秒,陈默的落叶算法将数据压缩成32MB种子文件,注入银杏根系的毛细血管。此刻那些根须已刺破芯片封装,像神经网络般裹挟着罪恶记录野蛮生长。

“你儿子伪造交易记录……”夏泽宇的辩解被花铲斩断。

陈母突然掀翻育苗架!上百盆银杏苗倾覆在地,根须间缠绕的芯片如虫卵暴露。她点开某个加密文件夹,视频里竟是夏泽宇篡改陈默尸检报告的铁证!

“阿默开发的AI,早把你的犯罪数据刻进年轮了。”老人将花铲扎进泥土,“每圈年轮,都是你的一桩罪!”

暴雨中的根脉坟场

李队长举枪冲进苗圃时,陈母已消失在后门。暴雨冲刷着满地芯片,根须间渗出的数据液在积水里蜿蜒成血色溪流。

夏泽宇跪在泥泞中,抓起把混着根须的泥土。腐殖质里裹着半张烧焦的纸片——正是他篡改的尸检报告残页,心电图锯齿波旁写着:“排异反应指数:致死量。”

手机突然震动。ICU发来病危通知:夏母的肝移植排异指数飙升至极限值,而陈母的电子签名出现在放弃抢救同意书上。

“芯片……芯片能救她……”夏泽宇疯刨银杏根须。当U盘终于出土时,金属壳裂开缝隙,露出里面微型冷藏管——管中冷冻的竟是肝细胞再生药剂!

他抱着U盘冲向医院。暴雨中的银杏林沙沙作响,每片叶子都在播放冷链车的罪证视频。路面积水倒映着全息投影,陈默的脸在数据流中凝视他:“现在,你也是根须的一部分了。”

年轮审判

夏泽宇撞开ICU大门时,呼吸机已停摆。陈母站在夏母病床前,将银杏苗移栽到呼吸面罩上。

“阿默用命换的药,在U盘里。”她拔掉冷藏管塞子,“但我要你看着它失效。”

淡黄药剂滴进输液管。夏母的排异指数开始回落,而监控屏突然切换画面——赵锐在审讯室嘶吼:“是夏泽宇让我伪造陈默的交易记录!”

李队长举着逮捕令走进来。夏泽宇望向窗外,那株移栽的银杏在暴雨中倾倒,根系裸露处缠满数据线缆,像一具被绞杀的数字尸骸。

他低头看向掌心。U盘裂缝里嵌着片嫩绿新叶,叶脉的纹路正是冷链记录的数据流。而陈母掰开他手指取走叶片时,叶尖一滴露珠滚落,在逮捕令上洇开“氰化钾”三个字。

第七十七章:数据坟场

心电监护仪的直线嗡鸣刺穿耳膜。夏泽宇撞开ICU大门时,陈母正将银杏苗根系缠绕上呼吸面罩。淡黄药剂从冷藏管滴入输液港,夏母的排异指数开始回落,而监控屏骤然切换成审讯直播——赵锐在铁椅上癫狂嘶吼:“伪造交易记录是夏泽宇指使!氰化笔芯也是他给我的!”

“药效只有三小时。”陈母掰断一截银杏根须,乳白汁液滴在夏母手背的苯酚灼痕上,“冷链车撞死的张桂花,是我表姐。”

夏泽宇的脊椎窜起寒冰。他想起三年前那场车祸:环卫工被卷入车底时,手里紧攥着野菊标本——正是周伯年坠楼时飘落的那朵。而此刻,陈母点开手机里的区块链地图,肇事车辆沪A·X7432的GPS轨迹,竟与夏泽宇母亲当日就医路线完全重叠!

“你妈肝移植的供体……”陈母将银杏根须塞进呼吸机管道,“是张桂花儿子的肝脏。”

苗圃年轮审判

肿瘤医院的银杏苗圃已成数据沼泽。夏泽宇跪在倾覆的育苗架间,泥水裹着芯片残骸漫过膝盖。陈母用花铲劈开一株五年生银杏,年轮剖面赫然嵌着微型显示屏——正播放夏泽宇篡改尸检报告的监控录像!

“阿默的AI把犯罪记录刻进形成层了。”陈母铲断树根,汁液喷溅成血雾状,“每圈年轮对应一桩罪,年轮间距是犯罪时间戳。”

夏泽宇抓起把混着根须的腐殖土。泥土里埋着半张烧焦的纸,正是他伪造的陈默心梗报告,而旁边紧贴着张桂花的尸检书——两份文件的死亡时间相差七分钟,却在年轮数据流中显示为同一秒。

暴雨冲刷着树桩截面。当第17圈年轮亮起时,画面跳转到柬埔寨赌场监控:王振的儿子正将陈默的加密U盘交给夏泽宇的司机,U盘外壳刻着“Ginkgo_0915”!

“王振吞牙刷自杀那晚……”陈母将花铲抵住夏泽宇咽喉,“是你用他儿子的毒案要挟,逼他背下所有赌债吧?”

根系里的重生程序

警笛声包围苗圃时,夏泽宇突然扑向最粗的银杏树桩。指甲抠进年轮缝隙,他拽出团缠绕根须的金属盒——陈默的骨灰盒!盒底嵌着微型服务器,绿灯在泥水中固执闪烁。

“阿默的意识备份……”陈母的铲尖开始颤抖。

夏泽宇扯断根须接入平板。屏幕亮起陈默的虚拟面容:“冷链车记录是三重加密,密钥是撞死的环卫工工号。”语音未落,骨灰盒突然弹出冷藏隔层,里面冷冻的竟是张桂花未移植的肝脏切片!

“这才是真正的‘肝细胞再生药剂’原料。”夏泽宇将切片举向警灯,“陈默走私它,是为救肝坏死儿童——”

李队长的枪口僵在半空。监控屏同步播放新画面:三年前走私的心脏瓣膜被植入贫困山区患儿体内,而张桂花的肝脏正被送入移植中心!

“伪造交易记录的赃款……”夏泽宇点开区块链账单,“全在这里。”屏幕显示“宏生员工重病基金”的收支表,最后一笔入账正是八千四百万。

电子骨灰盒

看守所探视室的玻璃映出夏泽宇手上的镣铐。陈母将银杏苗盆栽推过去,根系裹着陈默的骨灰盒,新抽的嫩芽上挂着露珠。

“阿默的AI在骨灰服务器里复活了。”她轻触盆沿,骨灰盒侧面弹出全息界面——陈默的虚拟形象正在编写代码,标题是《基于银杏根系的数据永生协议》。

夏泽宇的指尖划过玻璃。他看见自己的倒影与虚拟陈默重叠,而盆底缠绕的根须间,那枚刻着“别回头”的碎袖扣已被钙化成树瘤。

“刑期十年。”他将额头抵在玻璃上,“够我编完数据坟场的清洗程序了。”

探视结束的铃声响起时,骨灰盒突然播放录音。陈默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:“冷链车记录第17条文件夹,命名是‘未熄的灯’。”

雪泥里的根

出狱那天飘着细雪。夏泽宇走出监狱大门,看见银杏苗圃已改建成数据墓园。陈母站在刻满二进制代码的墓碑林间,怀中抱着白瓷花盆——陈默的骨灰盒在盆中发芽,根系穿透金属壳,缠绕着那枚钙化的袖扣。

“阿默的AI接管了冷链物流。”她指向墓园外的货车,车体印着野菊与银杏枝交织的logo,“现在只运救命药。”

夏泽宇蹲身抓起把雪泥。腐殖质里混着微型芯片残骸,积雪下传来服务器运转的低鸣。他望向墓园深处,只见赵锐正给墓碑擦拭雨水,他腕上的电子镣铐锁链没入土中,链节上已生出嫩绿根芽。

“根须绞杀系统启动了。”陈母将花盆放进他怀里。盆中骨灰盒的裂缝里,一株野菊苗探出头来,花瓣上沾着雪化的水珠,像凝固的露灯。

夏泽宇抱紧花盆走向公路。雪地上,他的脚印与三年前冷链车的胎痕重叠,而路面积水倒映着墓碑全息屏——陈默的虚拟形象正举起野菊,花盘里旋转着所有被拯救的生命名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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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卷数据绞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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